,突然发现他束发的银环换成了玄铁——那是守将殉城时才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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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火厅在城心最深处。穿过七道玄冰闸门,热浪扑面而来。岩浆在琉璃罩下翻涌,映得四壁血亮。石桌上已摆好炙鹿肉、冰镇葡萄,还有坛未开封的“雪魄”——这酒要埋在雪狼巢穴四十年才能起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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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拍开泥封的手很稳,琥珀色酒液倾入冰盏时腾起白烟。“那年你初到寒疆......”他忽然笑了,眼尾皱起细纹,“说要温酒斩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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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判官捏着冰盏的手指发白。他记得那个雪夜,十二匹雪狼围住粮车。城主单骑来援,剑光过处血溅白雪。后来他们在狼尸堆里对饮,城主说:“好剑法该配好酒。”那夜他们喝光了整窖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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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有人要动寒疆。”城主突然转了话头,指尖蘸着酒液在石桌上画图。酒痕显出诡异的蓝光——是边关布防图。“这三年你挡了十七道催粮令,八次巡查使。”他蘸着酒继续画,蓝光蔓延到武判官袖口,“明日出了寒疆地界,会有三批人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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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判官握盏的手顿了顿。酒液晃出冰盏,滴在石桌上腾起青烟。他当然知道——兵部的催命符,户部的黑账本,还有那位九千岁养的“雪鹞子”。但更让他心惊的是城主画出的路线:本该绝密的归京官道,此刻在酒痕中纤毫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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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这个。”城主解下贴身玉佩。玉是血色的,刻着睚眦纹。武判官触到玉上余温时,指尖突然刺痛——玉里藏着根冰针,针尖淬着幽蓝。“遇到雪鹞子,捏碎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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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梆响穿过七重闸门,在地火厅荡起回音。武判官望着琉璃罩下的岩浆,突然想起三年前的迎新宴。当时城主说:“寒疆的夜最长能到八个时辰,但地火不灭,城就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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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城主正在舞剑。碎玉剑映着地火,在玄冰墙上投出万千光斑。这是寒疆守将独有的“红莲剑法”,剑锋过处热浪滚滚,能在雪地上刻出三寸深的焦痕。武判官看着剑光中飞舞的白发,突然起身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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