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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啊,早年头光景不好,你不舍得多吃一口,全都喂我们嘴里的啊,嘶哟喂!”
“娘啊,我们仨才刚长大,你还没来得及享福,怎么就走了呐,嘶哟喂!”
每句后头的“嘶哟喂”,是对上一句的内容收尾也是对下一句的情绪铺陈,更兼顾换气作用。
明明是在诉说,却用起了唱音,大概,这就是国内最早的说唱鼻祖了。
牛莲的表达,带动了自己俩哥哥,他们每次都跟着牛莲的末尾重复,跟着哭丧,像是和声。
李追远觉得很有意思,且不提他和老太接触过,光是这哭丧的内容,就能让人啼笑皆非了,什么叫孩子们才刚长大你没来得及享福就走了……
你们是刚成年么,你们明明一个个的,都当爷爷奶奶了,真想尽孝,哪可能来不及。
再联想到上次大胡子家的白事,白天给老娘哭丧得如同真真孝子,却不耽搁晚上带着儿子去干畜生不如的事。
所以啊,这白事班子的午后场再能表演,也比不过上午的重头场,那才是真正的戏骨较量。
只是,这斋事未免太冷清了些,按理说斋事也该是请人吃饭的。
李追远凑到正在抽着烟的李三江面前,问道:“太爷,怎么人这么少,是不请人吃饭么?”
可不远处,是看到厨子在那儿忙活的。
李三江冷笑一声,道:“半年前老太刚走时,这兄妹仨给老娘办丧事,不仅没请白事队,饭菜也是能节省就节省,弄了顿清汤寡水的玩意儿,村里人随了份子钱过来,不说吃多好吧,连肚子都没填饱。
这次办冥寿,村里人就不来了,太不上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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