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又好用的臣子,他自然舍不得杀。
留着还有用。
当天晚上,张彩就“死”在了狱中。
即便如此,还是遭受了公开“锉尸”的酷刑,也就是碎尸万段。
第二天,陆行简却感觉有点不对劲。
叫来钱柠:“王家人呢?”
如今钱柠已经升成了锦衣卫指挥使,监管北镇抚司和诏狱。
钱柠一头雾水:“前两天宫里来了旨意,放他们归家了。”
陆行简眼神微凝。
“知道了。”
陆行简找到苏晚晚时,她还在低头看奏折。
蹙着眉,因为太过专注,都没发现他进来。
“是老妖婆让你放了王家人?”陆行简脸上没什么表情。
苏晚晚这才抬头,笑道:“怎么,让我主政,这点小事都不依我?”
陆行简轻轻吐出一口郁气。
“不是不依你,王家人太过歹毒,岂能放他们一条生路?”
苏晚晚表情变得严肃:“此一时彼一时。”
“如今内乱未平,必须安定人心,让那些观望的藩王们歇了造反的心。”
陆行简眼神凉下来。
苏晚晚又道:“下次造反的理由我都替他们想好了,先帝失德,其后嗣德不配位,难承社稷。”
“王氏是先帝嫡母,她的表态,至关重要。”
陆行简没再说什么。
去检查了一遍刘七送来的药,发现数量没少后,心里稍稍松懈。
他找来张忠。
“带着鹤影去找刘七,让他再配一批药,缺什么你给他找。”
“事成之后,要什么官职,或者万两黄金白银,都随他提。”
有备无患。
张忠面色一凛,领命而去。
……
刘七并不在京城,而是回了霸州文安县,在母亲的坟墓旁搭了个茅草屋。
打着守孝的名义,却成天喝得醉醺醺。
鹤影看到刘七烂醉如泥的样子,心脏停了一瞬。
她上前揪住刘七的衣襟,用力摇醒他:
“你这是做什么?自暴自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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