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猫与蝙蝠（下）
黑帮打工，也不是因为他们是多么穷凶极恶的恶徒、是天生的坏种，他们只是混口饭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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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原生阶级的桎梏这事，比想象中难太多，在哥谭尤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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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实让布鲁斯感到有些绝望，他终于明白，席勒为什么说他不懂哥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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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任何一个想要彻底拯救哥谭的人，都不懂哥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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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人人都是坏人，但这里又没有一个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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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这群行尸走肉一般的人当中，找不到一个应该被拯救的人，也找不到一个天生就该被消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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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有罪魁祸首，这里人人都是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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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英雄的升级之路与布鲁斯所想的天差地别，他觉得自己只要抓捕足够多的罪犯、从他们口中问出信息，然后顺藤摸瓜的找到那几个一直在影响哥谭的毒瘤，最后把他们绳之以法，然后哥谭就会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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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他发现，这是一个无底洞，当他抓走了一批毒瘤，还会有另一批，当他惩治了一个罪魁祸首，也还总会有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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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经得起这样的消耗，这不是指财富或者是身体，哈维认为并不是走到终点的人才算赢，可蝙蝠侠，他连一个终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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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现在才意识到，他和哥谭的斗争，必将用尽他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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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才明白，财富、装备和格斗技巧，的确都不能让他成为真正的蝙蝠侠，因为他最大的敌人，不是罪犯，而是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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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临最大的问题，不是对手有多狡猾，而是自己够不够坚定，够不够能坚定到，能拿出一生的时间，去和一个不可能被挽救的城市，无止境的消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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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好像，普通人用一生的时间去尝试，让太阳从西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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