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此儿,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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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首的应龙向禹低飞过来，扇动着双翅，顿时卷起巨大气浪，向周围波散开去，禹的衣角被大风撕扯着，在身后剧烈翻动，他倾身和应龙低语几句，伸手向东南方一指，应龙颈项便微微一侧，让禹翻身跃上，高处徘徊的两条应龙也飞将而来，思宓同行方也疾步骑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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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龙们起初慢慢盘旋而起，随即振翅冲向高空，渐飞渐远，直至消失在云天之上了，洞里的父老乡亲们显然还未从震惊中缓过劲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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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哀问身旁的大人们：“他们飞到哪儿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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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好像听见哪里有石壁要开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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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看不到了，咱们又不会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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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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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哀不再说话，洞中的人们也都纹丝不动，翘首望向天际，期盼着新的奇观蔚然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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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好像是从天边，传来了轰然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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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天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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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胡说，一定是大禹首领在率应龙开凿山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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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觉着了吗？这山好像都在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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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感觉好似置身于汪洋中漂泊的木筏之上，岌岌可危，于是，相邻近的人都不约不同地拉起手来，就像每次天灾降临时唯一能做的那样，在不知道生命会否在下一刻戛然而止的神秘惊惶中，围抱成团，他们大多紧闭双眼，把眼睛里、身体里急速奔涌滚动的热流化做心底最虔诚的祈祷，愿天地能够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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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哀却无法闭上眼睛，他似乎被迷惑住了，直直地望向朝山崖袭来的一***巨浪，它们来了，来了，肆虐翻腾的波浪像一只只拼命挣扎的手，不停地向空中撕抓着，却什么也没有触碰到，然后绝望地拍在石壁上，发出骇人声响，众多浓白滚圆的水珠，在高处四散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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