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此儿,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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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听完面上纷纷变色，但心里又不愿意就这么离去，只见他们成群结队爬向山腰，不一会儿，那些深深浅浅的山洞里几乎都挤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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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哀被叔伯们举到肩头，站在洞口一排，他胡乱把额前的头发拍到脑后，就怕一不留神错过要紧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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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见众人疏散了，沉下心来，他面湖而立，在青色巨石的方丈之间，开始运气举足，一跬一步，一前一后，步法转折少见，甫立定便将手中耒锸高举过顶，胸腹中深深吸气，仰头呼唤起来，声音震耳发聩，乍一听见，躲在远处洞里的人们都忍不住哆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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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呀，大禹首领这是啥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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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打雷都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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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懂他在唤什么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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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哮声，就是虎豹们听了都胆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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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听不到人们议论，他正湛然驻立，持续不断地向天高呼，就在大伙儿都惊异于大禹异能的时候，空中陡然变了气象，无数的云块，层层叠叠地，从四面八方飞快移来，聚到禹所在的岩石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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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条兽尾自云中探出，伴随着一声叫人头皮发麻的嘶吼，龙头蓦然自云端抬起，慵懒的轻轻一晃，朝着禹，径直俯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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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龙啊，看啊，是应龙！”终于有人反应过来，率先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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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哀目瞪口呆，真心觉得先前阿翁的比划太过小心笼统了，周围的人，不约而同发出一团团紧张的吸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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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一条，快看后面，还有，是三条应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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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孩子放开喉咙嚎啕起来，出于本能的惊惧，众人向洞里缩去，只留个别胆肥的还在往前蹭着，小哀亦夹在其中，他挣脱了大人们的手一直向前，小脸上了无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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