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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掠过篝火,卷起几片尾羽残片,飞向荒墟出口的方向。六人的圣体虚影在火光中舒展,此前的裂痕早已愈合,肌肉与甲胄的纹路里,凝着古圣境灵气的厚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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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墟站起身,骨刀指向天光处:“走吧,出去后……该让外头的人瞧瞧,咱们在大荒磨出来的刀,有多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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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罡拍了拍他肩膀,望向渐亮的天际:“先吃顿好的!老子这辈子都不想再啃干肉了——”话未说完,却见红焰忽然指着远处,火光映得她眼角带笑:“瞧,出口的风,都带着花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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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渐熄,六人的身影渐渐融入天光,身后的九冥噬天尾残骸在沙地上投下巨大的影子,随着晨雾散去,终将成为荒墟的又一段传说——而他们掌心的圣体印记,却在古圣境灵气的滋养下,泛着比任何星辰都耀眼的光,那是从绝境中杀出来的,属于圣人境强者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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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结界外,神机营都督府的密室内,李长峰看着手中的“人”字旗残片,指尖在“清浊盟”的密报上敲了又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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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京都的晨雾,远处传来早朝的钟响,可他心里清楚,这雾里藏着的,早已不是简单的“江湖乱党”,而是被庆王逼到绝境的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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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主,临安城传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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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煜推门而入,怀里抱着几封血书,“城西粮仓被流民劫了,可他们抢的不是陈米,是晋王府私囤的新粮——封条上的印泥还是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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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展开其中一封血书,上头歪歪扭扭写着:“我们只要能吃的米,不要会杀人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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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峰望着血书上的指印,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在边疆见过的场景:士兵们吃着发霉的军粮,百姓们捧着草根树皮,而将军的粮仓里,堆满了从百姓手里抢来的新麦。此刻临安城的流民,不过是在重复当年的故事——只不过这次,他们不再等着别人施舍,而是自己举起了抢粮的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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