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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民窟深处,张石头蹲在篝火旁,用磨石蹭着手里的短刀。刀身映着跳动的火光,映出他眼角未干的泪痕——三天前,他的媳妇为了抢回半袋发霉的米,被商盟护院一脚踹倒,撞在井沿上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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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指尖划过刀身上“清浊”二字——那是陆沉亲手刻的,说“清的是贪心,浊的是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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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哥,你看这是啥!”旁边的少年阿狗举着个布包跑过来,里头是几枚青鳞会的旧令牌,“方才在废墟里捡到的,咱们戴上这个,是不是就能吓走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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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石头摸了摸令牌上的鳞片纹路,忽然想起被官兵追着喊“青鳞会余孽”的那天——明明他们只是普通百姓,却因为穿了件青色衣服,就被当成了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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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紧令牌,忽然站起身:“阿狗,去把弟兄们叫来,咱们给这令牌换个意思——以前他们用这牌子害人,现在咱们用这牌子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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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天,流民窟的草棚顶升起几盏灯笼,灯笼上没了青鳞会的毒雾图案,却画着歪歪扭扭的“人”字——那是流民们自己想的记号,意思是“人不该被当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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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望着灯笼的光,忽然听见苏明雪在身后说:“大师兄,你看这些光,像不像星星?以前在玄清门时,总觉得星星离咱们很远,现在才知道,星星其实是地上的人点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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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铁衣镖局内,陈三虎攥着那枚“玄”字青铜令牌,站在李长峰的书房里。书桌上摆着半封未写完的信,抬头写着“神机营都督亲启”,字里行间全是商盟与庆王勾结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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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第五声梆子落时,房门被悄悄推开,赵承煜带着几个黑衣人闪身进来,腰间的神机营腰牌在黑暗中泛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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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峰兄,朝廷已下令缉拿清浊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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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煜掏出一份密旨,“可咱们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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