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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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我令:即日起,荒泽府所有乡绅宅邸的围墙全部拆除,砖石用来砌储水窖;此前私吞救灾粮的账,限三日内自查自纠,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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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向远处荒芜的草泽,“就让他们去水窖里,尝尝被‘龙脉’困住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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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尘渊堡时,正是第四天清晨。堡主府的“镇堡井”旁,百姓正排着长队接水,井水混着泥沙,却比往日多了些清意——原来墨辰早在三日前,便派飞骑带着“滤水竹笼”潜入堡中,将井里的淤塞物尽数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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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主缩在门后不敢露面,他却带着人走进堡中最深的储水窖,看着窖底积了半尺厚的灰——这哪里是“常年空荡”,分明是被人刻意清空,等着朝廷“救济水囊”来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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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堡中管事的全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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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辰坐在窖口的石阶上,看着被押来的几个管事瑟瑟发抖,忽然笑了——比起天道威压,人心的畏威而不怀德,才是最需要治的“病”。“从今日起,堡中储水窖由神机营接管,每滴水按人头分配,敢克扣者,就扔进这空窖里饿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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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掏出随身的羊皮卷,上面记着六城沿途的灾情数据,“另外,本钦差已修书给户部,将尘渊堡周边的‘尘渊’划作屯田区,待雨季来临,便引邻州河水灌田——记住,大乾的百姓,不该靠‘救济’活着,该靠自己的手,挖出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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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暮色再次漫过西境时,墨辰站在尘渊堡城头,看着远处汲水器的齿轮还在转动,百姓们抱着陶罐的身影在夕阳下晃动,像极了寂渊苔坪破境时,莲花虚影映出的那道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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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的争执还会继续,但至少此刻,他踏过的每一寸土地,都在因这双握过刀、也握过滤筒的手,慢慢褪去旱魔的阴影——所谓钦差,从来不是扛着金牌摆威风,而是把“为百姓解难”四个字,踩进每一片干裂的土地里,揉进每一滴救命的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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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飞骑的马蹄声,是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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