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金銮铁令-荒城铁腕

底沉着半指厚的泥沙，忽然问随行的郡丞：“烬水河上游的老林子，可是被士绅砍了换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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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丞脸色一白，去年确实有丞相府的门生牵头，将上游防风林砍作薪柴贩卖，如今植被尽毁，河床才会晒成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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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辰盯着远处铅灰色的扬尘，忽然下令：“飞骑分出百人，沿烬水河上游插柳固沙，再调二十架‘龙骨水车’从下游低洼处汲水，先灌透河床三尺土层——记住，每架水车配两名神机营工匠，敢有人偷工减料，当场锁进车辕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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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他宿在郡衙破漏的偏房，听见窗外传来争执声——是本地豪族带着金银来“劳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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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辰掀开帐帘，看见金砖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忽然抽出腰间皮鞭，鞭梢卷住金锭甩进院子里的泥坑：“本钦差来此是救人的，不是收赃的。明日起，豪族家的私井全部开放，按人头定量供水，敢藏半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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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梢抽在廊柱上，溅起细碎的木屑，“别怪我用这鞭子，抽开你们的地窖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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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荒泽府时，城墙上的龟裂纹路让墨辰想起寂渊苔坪的天道法则——同样是被规则碾轧的绝境，只不过眼前的“法则”，是人心的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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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尹跪地禀报时，反复念叨“荒泽无水，神仙难救”，墨辰却注意到他袖口绣着的水纹锦缎，分明是刚裁的新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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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白碱荒原。”他翻身上马，在荒原上兜了三圈，终于发现地表下隐约的湿痕——那是草泽干涸后残留的地下水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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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他指着湿痕处，飞骑的铁锹刚落下，便有浑浊的水渗出来。府尹脸色骤变，扑通跪下：“大人饶命！此前有乡绅说挖地动了‘龙脉’，小人……小人便让人填了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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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辰蹲下身，指尖蹭了蹭泥土里的水草残根——这分明是半年前才被填埋的。他忽然想起清心诀里的“心境澄明”，此刻面对这被贪欲填埋的水脉，需要的何止是澄明，更是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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