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出摊

咸香”、“饱腹”、“便携”等等小字，边上还特地说明“糯米胀肚”“切勿贪食”——这一道说明专用红圈重重叠叠圈了三个圆，一圈比一圈大，煞有其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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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字是馆阁体，红字却是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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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漂亮一笔字，写的都有模有样，尤其那隶书，笔画间十分有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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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坚不由自主就站住了，等欣赏了一阵那字，方才抬头，正要问话，见得大锅后的摊主相貌，却是不由得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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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标志的小娘子，一身洗得十分干净的素服，又用布包着头，看着很是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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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瘦得下巴尖尖，但一张脸白白净净，五官生得极漂亮，实在叫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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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坚本来就有点犹豫的步伐一下子就顿住了，这才打眼去看那摊子模样，见支着的推车上不过摆了一个大蒸笼，一口锅，另有些碗盏，便问道：“你这……绿豆蓉糯米饭长什么样子？多大一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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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妙见有客人过来，忙往蒸笼处靠了靠，指着前头摆的两个碗道：“按碗算，大碗一份八文，小碗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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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也可单加咸鸭蛋，一文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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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说着，一边把面前的大蒸笼盖揭挪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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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的一下，白茫茫、热腾腾的蒸汽和着一股香味就从蒸锅里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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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香味像粽子，又不同于粽子，是糯米制品独有的味道，闻着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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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汽扑面，程子坚下意识闭上眼睛后退了一步，却又不禁深深吸了两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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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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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重新睁开眼睛，就见到面前满满一大蒸笼的糯米饭，米粒松软晶莹，一粒挨着一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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