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公说“日子怎么说也比以前好过了。”
“爸吔!”四妹子叫“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吕克俭老汉扬起头,期待着。
“我想承包大队那个果园。”四妹子说“需得一个看门的可靠人手”
建峰瞪起眼:“你还不死心呀,啊呀呀!我还怕你伤心哩!你这几天躺在炕上原是盘算这号事”
四妹子说:“我盘算了三天。那果园百十亩地,苹果、梨和葡萄刚挂果,队里管不好,现在又要承包出去,甭说现有的果树,单是利用这块地养鸡养蜂养奶牛,想想会弄出多大的世事!”
吕克俭老汉惊呆了,半天说不出话来。三天里,他沉浸在一种难言的痛苦当中,替三媳妇四妹子难受,谁料想她本人并没有伤心伤情,而是在谋划着承包大队里那百亩果园的事。哦呀呀!这个陕北女人,真厉害!
“这回——”四妹子说“我要正儿八经地雇用工人,按月开销工资。果子未上市前,工资暂欠,果子一上市,按月照发,我要”
“保险能赚钱吗?”吕克俭老汉不无担心“大队里决定果园承包半月了,没人敢应承,听说人都怕烂包”
“全在自己管理哩!”四妹子说“我这几天划算来划算去,怎么划算都划得来。爸吔!你只要答应给我看大门,旁的事就甭操心了。”
夏日的傍晚,夕阳涂金。
四妹子走在宽阔的柏油公路上,旁边走着她的男人建峰,她俩岔开公路,走上通往果园的上石大路。他不放心她病愈出门,陪她走着。
包谷苗子铺满大地,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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