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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熙元年,七月。
照例会见过华太后,班贺从宫殿中走出,双肩好似担着千斤重担,连着后颈一片骨头缝里都透着酸涩。
他已经连着几日伏案处理公务,天气炎热,夜里没怎么睡好,以致浑身上下不得劲。
最近,也多了不少烦心事。
文帝猝然离世的当下,班贺选择投向华太后,寻求临时庇佑,他也如愿得到了华太后的赏识与重用,但与此同时,弊端也显现了出来。
华太后垂帘听政的时间很短,算起来其实只有半年,年初就听取朝臣的意见,让当今皇帝赵青炜选秀大婚。
皇帝大婚就意味着成人,接下来便是亲政。
华太后此举就是为了向天下人展示,她无意把持朝政,皇帝仍是皇帝。只是皇帝年纪轻,对政事见解浅薄,需要有人从旁协助,因此华太后现下是以“训政”的名义参与朝政。
那么班贺的处境就有些尴尬了,既然皇帝已经亲政,那他频频面见太后,是何用意?
此举在满朝士子眼中,是极为大逆不道的行为,纷纷上疏谴责。
一个匠役杂途出身的官员,一路青云直上做到了工部尚书一职,定然是靠着媚上讨好。他们无法公开谴责提拔班贺的文帝与华太后,所有的指责就都冲向了班贺一人。
太后垂帘听政时,班贺刚被提拔,国丧过去没几日,一同被提拔的还有几人,悄无声息的走完了流程,没有大操大办。
而且提拔的正是太后本人,无人敢去触太后的霉头,因此那些人隐忍不发。
班贺还庆幸这回没被唾沫淹死,没想到只是时候未到,积攒到现在的不满一股脑都爆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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