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那是赵怀熠的遗愿,那封保存在密箱中的是留存于世的最后遗笔,赵靖珩也只能装聋作哑,强迫自己不看不想。
对赵怀熠所有的眷念埋怨都在此刻爆发,然后全部埋藏。
备受煎熬地独自无声哭一场,赵靖珩起身,毅然决然踏出门去。
“来人,将那具尸体处理得干净点,不要被任何人发现。”
吩咐完,赵靖珩面无表情离开,将所有一切抛诸脑后。
延光十二月廿七,淳王赵靖珩带领铁羽营离京,去往西北。
马上遥遥回望再无所挂念之人的皇城,扬鞭策马义无反顾。
翻过年去,华太后再怎么不情愿,也不能继续使用文帝年号,而是改为新帝年号,延熙。
班贺成日忙得跟陀螺似的,在工部官署、军器局、宫里打转,陆旋不当差的时候也难得见他一面。
直到过年这几天,俩人才有时间好好相处一会儿。
但这也不是能两人温存独处的时候,谢缘客、伍旭、娄仕云,还有那位钦天监供职的顾道长,挨个上门。礼尚往来,班贺也得上门去回访,拢共就那么几天假,都在人情往来中消耗掉了。
在这几日间,班贺发现,泽佑好像对陆旋态度有些微妙。
按理说,他们俩一个在御前当差,一个做御前伴读,低头不见抬头见,在宫里互相扶持,应当交情更深。怎么泽佑总用幽怨的眼神看他,活像欠了他钱似的。
夜里散了一顿家里摆的酒席,送走其他友人,陆旋帮着闵姑忙活,闵姑连忙拒绝,自己来收拾就行,让他放下,别回去太晚。
陆旋满不在意,说:“这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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