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多日积云的天骤然露出明日,豁然开朗。
想到眼下这件还未解决的差事,陆旋有些等不及,只想着早点结束才好。办完差事回京述职,再不济也能在京城待上几天。
写信那会儿还想着京城只是“能待”,收到这封信,知道有人在等,去京城便成了回京。回到那人身边的渴望与牵绊的眼前事在心里磋磨,方明相思之苦。
盯着信看了好一会儿,不舍地将信纸折叠,捏在手里不肯放下。从看完信的欣喜中挣脱,陆旋目光着于眼下,招抚之事也要同皇帝通气,那可不是他能做主的事。
兵部札付上没有明确写出,那些话都是皇帝与他单独会面时所说,言辞隐晦,没有明确的指令,即便皇帝真是他所猜测的意思,凭他的身份也无权授职,陆旋索性写了一封奏疏,上呈皇帝。
奏疏有着严格格式与各式避讳,陆旋虽然读过一些书,官场上的规矩却实在匮乏,提笔不知如何开头,想起那几个随员应当能帮上忙,院上当差的少不了帮知府处理公文一类的事物,要来了当然得物尽其用。
于是他找上那几个随员,让他们拟一份奏疏出来。这是那些文官的专长,候补州判斟酌词句格外仔细,一句句润色,交到陆旋手里,掩不住得意之色。陆旋点头谢过,拿回房里,没有原样采用,而是照着格式自己重新写了一份,交给手下人送入京中。
第一份奏疏递出去,走的是官府文书专用的通道,耗时能比寻常书信短不少。完成这桩事往回走去,正瞧见何承慕站在门外愁眉苦脸,陆旋脚步顿了顿,上前问了一句发生何事。
何承慕闻声转脸看向他,捧起手中窑神:“将军,窑神早上从床上摔下去了,跑起来比昨日慢了许多,我忧心它是不是崴了脚?”
被今早变故吓到,他始终小心翼翼,给陆旋看了一眼便收回怀里,随着低头双肩垮了下去。
一只老鼠能崴脚?陆旋盯着窑神看,那双精神的黑豆眼一眨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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