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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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盏碎裂的清脆声响，在死寂的望楼上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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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一声隐约却威严十足的龙吟，如同惊雷贯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震得他们心神摇曳。望楼上的丝竹管弦早已停歇，歌姬舞女们花容失色，瑟缩在一旁。乐师抱着乐器，手指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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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命等文官脸色煞白，下意识地看向主位，却见那位大世子徐凤哲，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掌心被碎裂琉璃划破的细小伤口，一丝血珠正缓缓渗出。他仿佛对刚才的天地异象毫无所觉，只是轻轻吹了口气，将那血珠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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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留守的将领却是神色凝重，他们久经沙场，感知更为敏锐，方才那股力量，绝非凡俗！虎头城方向？难道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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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诸位想必也乏了。”徐凤哲终于抬起头，脸上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笑容，只是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无人察觉的凝重，“今日的风景，也就到此为止。管事，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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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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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如蒙大赦，又带着满腹的疑窦和惊悸，纷纷起身告辞。谁也没心思再追问那所谓的“好风景”究竟是什么，方才那一声龙吟带来的震撼，远超这场莫名其妙的奢靡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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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命躬身行礼，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深深看了徐凤哲一眼，领着一众文官匆匆离去。几位将领抱拳告辞，步履沉重，显然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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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望楼上只剩下徐凤哲和一地的狼藉，以及那些噤若寒蝉的侍女、乐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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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撤了吧。”徐凤哲挥挥手，语气有些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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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所有人都退下，望楼重归寂静，只余下夜风吹拂灯火的猎猎声响。徐凤哲走到望楼边缘，再次望向虎头城的方向，夜色深沉，再无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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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摊开手掌，看着那道细小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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