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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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果然只剩下断壁残垣，夜幕降临，冷月高悬，将银辉洒在将军府的残垣断壁之上。曾经威严壮观的府邸，如今化作一片焦土，散发着淡淡的烟火气息。郑凌波静静地伫立在废墟前，宛如一尊石像，眼神呆滞中带着些迷茫与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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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经空无一物，但她眼睛里似乎能看见烈焰熊熊映红了半边天空，房间里兄长姐姐还有孩子们的呼喊声、哭泣声交织在一起，隐隐在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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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双手微微颤抖，紧紧攥着衣角，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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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拂过，吹起地上的灰烬，在月光下缓缓飘散，郑凌波听不见任何声音，也感受不到任何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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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站至天光初现，郑凌波缓缓转过身，脚步虚浮地离开这片废墟，她就那么愣愣的走着，不知来路，没有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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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亮，她才僵硬的如同游魂似得回到了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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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正在用早膳，并没有发现郑凌波甚至一夜未归，等到她神情恍惚的站在门口，一身狼狈，方才还笑着逗孩子的杨玉燕霎时间摔了筷子，面露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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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凌波抬眸看了她一眼，并不向平时那样上去陪笑，跌跌撞撞又往自己那小院子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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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承望昨夜宿醉，早上没能起得来，这会儿才堪堪睁眼，整理了一下衣服，正头疼纳闷间，看见郑凌波飘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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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眉不悦的正要开口，却见郑凌波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问：“你昨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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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大的宅子烧的干干净净，怎么想也不是一天能结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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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承望宿醉身上无力，正难受着，闻言反问了一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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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你昨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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