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震得掉下来。
偌大的一个正厅早没了正经摆设,当中摆了张长条桌子,上头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柱子间连着条绳子,空荡荡的,也不知是用来做什么。二郎就在桌子底下折腾。
梁玉琢在正厅内站定,顾不上先跟老头打招呼,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把半个身子进了竹篮的二郎抱了起来。
那老头似乎对突然闯进来的梁玉琢并不感兴趣,见有人把捣乱的小孩抱走,这才松了口气,却还是绷着脸,小心翼翼地把怀里的灯笼摆到桌上,完了才弯腰去捡被二郎扔了一地的零碎。
二郎见阿姐来了,高兴地搂住她的脖子就不肯松手。梁玉琢索性让他挂着,一只胳膊垫在二郎的屁股底下,另一只手去帮着老头捡东西。
这一下,梁玉琢才看清楚被二郎扔了一地的零碎究竟是些什么物什——一小包牛皮纸被扯开,抖落出细碎的朱砂,还有一贯浓稠的浆糊和不少零碎的料子。
再抬眼,瞅见桌子上堆着的一小堆竹条,梁玉琢恍然。
“这是做灯笼的?”
那老头抬头看了一眼梁玉琢,手里动作没停,从桌上摸出火折子,点上蜡烛,谨慎地摆进灯笼里。
蜡烛初进灯笼,立刻透出光影来,那上头的山水、花鸟映着烛光,样式新颖,色彩顷刻间溢满厅堂。
“这灯笼,真好看。”
不光是脖子上挂着的二郎瞧见灯笼亮起后看得呆了,就连梁玉琢也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那点儿气吹得厉害了,把蜡烛给熄灭。
她怎么说也在现代社会活了二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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