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4章 真喜之辩,七灯初明

一道身影缓缓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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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身着白衣，手持长剑，满头白发随意垂落，他和自己一模一样，但却似乎又截然不同，明明应该很熟悉才是，但此刻却有一种格外陌生的感觉，他就那么看着自己，眼神之中满是平静，无悲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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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好一阵，眼前之人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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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着于喜乐，怖惧便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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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之若狂，失之若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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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情流转，喜之一字，最是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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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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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曾窥见真喜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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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铁锤，狠狠砸在顾修破碎不堪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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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着于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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怖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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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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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冰冷宏大的词句，却用自己的身体问出，显得格外苍白，格外可笑，格外……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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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境之下的欢喜，成就满足的欢喜，得见挚爱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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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总在触手可得之时，被生硬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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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来的，只是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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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真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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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说，我所有的喜，在失去面前，都不过是转瞬即逝的泡影，是引生怖惧的根源？”顾修抬头，看向这顶着自己皮囊，但却完全不是自己的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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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没有回答，只是依旧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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