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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修笨拙的伸出手,拼了命的想要止住如月身上的鲜血,可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劳,除了眼睁睁看着如月的面色越来越白,眼神越来越黯淡之外,他什么都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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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顾修怀中,如月的眼睛依旧还是如同清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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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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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思念,有悲伤,有怜悯,有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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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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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在顾修怀中闭上了眼睛,手里始终抓着的一根木簪掉了下来,那是顾修亲手做的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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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墟还在燃烧,发出沉闷的爆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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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贪婪地舔舐着残存的木梁,将天空映照得一片血红。那血色,像极了顾修初见如月时,她裙角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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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修大声呼唤,声嘶力竭的哭泣,但所有声音好似被神明剥夺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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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一切开始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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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庄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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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师父师娘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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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无忧城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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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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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他老乞丐的坟堆,埋葬机关鸟的墙角,以及……怀中的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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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在这一刻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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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修茫然无措,看向周遭,却发现在他身后,仅仅只剩下一盏极为古朴特殊的灯,火光摇曳之间,好似能够摄人心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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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火光跳动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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