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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几步,孟夫子忽然停步,“今日那小子说得对,此去中京,不知此生还有无机会回来,有些人还是见见吧。”
孟青筠疑惑道:“爷爷在苏州还有故人?”
“算是吧,一位故人的弟子,也曾在一场剡溪集会时向我求教,算是个心思正派的后生。”
二人找到随行的百骑司人员,弄了一辆马车,悠悠进了城。
一路来到程府,接管安防充作马夫的百骑司副统领便跳下马车,对门房道:“劳烦阁下与贵府主人说一声,就说剡溪有故人来访。”
门房看了看眼前人又看了看马车,撂下一句稍等,便匆匆进了府。
然后,他就惊愕的发现,当他将这个消息告知正在画画的老爷时,老爷竟然直接愣住,然后将手里画笔一扔,便匆匆跑了出去。
瞧见那几乎已经完工的画,被墨迹粗暴地污掉,就好似一个美人脸上被划拉了一刀,让他忍不住心痛。
接着更好奇起,来人到底是何身份,竟然能引得自己老爷这等大儒如此失态。
当程硕冲出府门,孟青筠已经戴着帷帽下了马车,站在一旁,轻声道:“程夫子请上车。”
程硕愣了愣,朝孟青筠拱了拱手,而后钻进马车,便瞧见了那张让他敬佩不已的面容。
他正要行礼,就被孟夫子一把按住,“车厢不方便,不必多礼了。”
程硕激动道:“镜湖先生,竟然真的是您?既然来了,进府喝盏茶,容晚辈向您讨教几句再走吧。”
孟夫子笑了笑,“此番偶然路过苏州,便来看看你,就不多叨扰了。”
程硕坚持,“那怎么行,您来了晚辈这儿,简直是蓬荜生辉,晚辈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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