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失了礼数,岂不为天下士林所耻笑!”
孟夫子摆了摆手,“此番老夫外出,并未告知任何人,还需要子丰替我保密啊!”
程硕一愣,旋即也不纠结,果断点头。
“这些年,听说你在苏州,名声渐起,很不错。”
孟夫子用一句话,开始了这场叙旧。
当程硕聊了两句,忽然,一个极其大胆的念头在他心里陡然升起:
既然自己已经没什么可教给齐政的了,也自觉没资格当齐政的授业恩师,那为何不向这位如今天下唯一的文宗举荐呢?
念头升起,便像过年的猪和生气的夫人一样,按都按不住。
他看着孟夫子,用很期待且很郑重的语气道:“镜湖先生,听说您还一直未收关门弟子,这些日子,晚辈遇见了一个极其优秀的后生,不知您能否拔冗一见?”
而后他仿佛生怕孟夫子拒绝一般,抢先道:“此子才情不凡,当初苏州三大书院招生文会,异军突起,斩落文魁。一首爱莲说,震惊全场。其中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之句,宛若天成。而且治学态度端正,他曾写诗,古人学问无遗力,少壮工夫老始成。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晚辈以为,此子绝对值得镜湖先生考察一二。”
孟夫子缓缓点头,“听你如此说来,的确才情不凡。不过老夫现在已无再收徒之心,而且今日时候不巧,日后有缘再见吧。”
程硕还想替齐政争取一下,但孟夫子已经摆手道:“有你教导,已是足够,无需多虑。”
二人又说了几句,孟夫子便开口道:“好了,今日进城,就是来见你一面,如今面也见到了,老夫也该启程离开了。”
程硕挽留不得,只好依依不舍地退下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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