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他想杀我

，最后看了一眼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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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退下石阶，行出一段路，祝执迎面大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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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执只微一抬手当作行礼，未有正眼相待，脚下连停留都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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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二人擦肩而过之后，这位感知敏锐的绣衣卫首领却止了步，回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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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孩子果然也停下了脚步，此刻慢慢回头，看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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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眼，让祝执就此记了千百个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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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春的阳光过于明亮，那张脸却阴凉苍白，短短数月间，这个孩子瘦了许多，又似乎长高了许多，稚气消去大半，或因叩首而散下的一缕额发垂在耳旁，那双眼睑弧度格外利落流畅的眼睛下此刻病态、阴冷，而又布满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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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执饶有兴致地眯起眼睛，却见那个孩子微微弯起了嘴角，竟露出了一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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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也没有方才殿前含泪叩头时强忍悲痛委屈的天真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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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仿佛在说，我活下来了，我会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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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笑容诡异冰凉，像是寒夜里突然闪现的磷火，烧出了一片幽蓝的火光，呼啸着席卷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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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直面而来的感受尤为危险，而又充满令人厌恶的挑衅，祝执险些忍不住要拔刀之时，一声喊打断了他：“祝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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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郭食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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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食再了解不过祝执内里不过一条疯狗而已，他有时真怕这疯狗不分场合一通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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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执看着那道微瘸着一条腿离开的背影，咬牙切齿低声道：“他想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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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食抄起宽大衣袖：“他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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