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他想杀我

点点暗沉污痕，那是在那个雪夜里迸溅过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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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同样冰凉的手指无声压下那些已经暗下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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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食一字不差地将刘岐所言复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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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跟随郭食一同出去的小太监动容垂首，小声补充：“六皇子未曾哭啼，奴却仍闻得两分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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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手指打开了那只锦盒，几只药丸安静圆润地挤在一起，竟也有几分难以名状的可爱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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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安静到只有香炉吞吐出的香雾还在徐徐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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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皇帝都想了些什么，他开口时，声音里有些许倦怠的沙哑：“备笔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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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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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岐一直跪到郭食带着担任中谒者令的传旨官宦从殿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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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谒者令宣读圣旨，殿门两侧和廊下守着的宫人无不垂首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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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道让六皇子离开京师，往南边去的旨意……若非是还给了个郡王封号，好像要和流放无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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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皇建国后，就连那些胸无点墨的乡下本家兄弟大多都被封了王，这些年来那些异姓诸侯王先后消失，刘家的王就更多了，什么梁王代王东平王……这位六皇子还是第一位只做了个郡王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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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前还是皇后亲出的最受宠爱的小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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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宫人敢流露出感叹怜悯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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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刘岐，叩谢父皇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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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是由蚕丝织造的绫锦绢帛，两端饰以翻飞银龙，接过捧在手中，柔软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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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岐起身，眼中含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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