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就从学校里赶了过来,深绿色短发的少年静默坐在床前,倾身试了试女孩额头的温度。他微垂着目光认真端详着女孩的面容,她看上去有点不安,白皙的额上有汗,紧紧抱着手里的棕色小熊布偶——那是她在车祸中随身带着的玩具,绿谷后来给她找回来的。
之前感受到的鲜活和生命力就像错觉一样短暂,那片花瓣又变得苍白下去了。
金发小人忽然翻了个身,皱着小小的眉,很努力也很难受地睁开眼睛。
绿谷不确定,刚才她蔚蓝色眼眸里闪过的是不是失落。
“……你醒了?现在觉得怎么样?想喝水吗?”他凑近一点问,怕她病中听不清,然而并没有得到回复。
女孩迷迷糊糊的,宛如没有完全清醒似的,直到绿谷把微凉的手背放到她额上,她才好像忽然从另一个世界里抽离,雾一样的蓝眸茫然地向他对焦:
“绿谷哥哥……”女孩的声音也轻轻的,“我见到爸爸妈妈了……他们终于说要来接我了。”
绿谷几乎是腾的一下就想站起来。
他克制住心中不详的预感,凝视着女孩半梦半醒的病容,发挥一贯的冷静头脑思索,反应过来蝶蝶应当只是梦见了她的父母。
毕竟她连父母的真实情况都不知道。
但是说要来接她什么的……再联系到这次来势汹汹又莫名其妙的高烧,绿谷不由得焦虑地抿紧了嘴唇,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她。
害怕女孩伤心,更害怕令她失望。
“你的爸爸妈妈现在……也在养伤,比较严重,可能……要等你康复了才可以,”短短几句话说得很艰难,他把放在她额上的手收回来,视线游移着,有点不敢看她的眼睛,“你得先养病啊,蝶蝶。”
如果是相泽老师或者小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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