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四面猴

好像两只手，互相钳制，上下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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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似幻般的大变化，大抽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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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叨叨间，他们都看见，也好像是听见，也可能是感觉到，有一个图案在眼前在脑中，甚至是在身体里的每一个地方浮现、变幻、回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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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既是也不是，既有也没有，我中有你，我中有我，无法形容，甚至无法被重现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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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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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图案，仿佛让他们看到世间万物，过去未来，宇宙洪荒，太乙太耳，一切尽在其中，尽在这无穷尽的旋转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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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如痴如醉，千年万年，如同走马观花，往复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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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你的一切，你的一生，你的世界突然一起涌上来，翻起来，再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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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沉溺在记忆之幻海，回忆之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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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几乎就要思绪爆炸的那一刻，大星官顾幸清脆的一声喊，恰似一根尖针刺穿了这迷幻：“殿下，可以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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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少年这才如梦初醒，惊魂不定间只见伏王已来到鼎前，冲着陆然点头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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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然却并没有看见那个图案，只看见一团恶心的血肉在鼎中飞旋，一开始是浓重的血腥气，后来又飘出一股奇异的令人作呕的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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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伏王唤他，陆然上前，隔着三足鼎，站到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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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王伸出一只右手，相应地，陆然伸出一只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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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王冲陆然诡谲一笑，瞬时，左手掏出一柄小刀，割破了陆然伸出之手的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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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鲜血像一滴疾雨，飞入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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