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四面猴

;它亦有武器，是一柄银手戟，原本是藏在身下，它舞弄了几下，又开始说话，非雌非雄的声音：“他——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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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声未落，这北猴纵身一跃，跃入金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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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在鼎中的三猴见北猴已至，发出了尖利的叫声，北猴口中亦发出了尖利的回应，四只猴咿咿呀呀好似在唱歌，这鼎中本就有水，一下猛然沸腾起来，热气氤氲之中，四猴拉开架势，开始绕着鼎底歌唱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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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越烧越开，舞越跳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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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猴的叫声越来越尖利，像无数响哨在山谷中回荡，但你若仔细辩听，这四只白猴，口中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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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东东…南南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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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西…北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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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吉…西方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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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死…北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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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吉吉…凶凶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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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死…生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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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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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好似术士念咒，咒语不绝，周而往复，在鼎内、在大殿内、在众人耳边不停地循环、游走、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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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似乎也觉得周围的一切都跟着在旋转，鼎中的水也成了漩涡，漩涡中四只猴原本只是战舞，已变成了死斗，原来这正是他们手持兵器的原因。一开始你还看到东一枪西一剑，血流出来，皮肉削下来，等到四猴的速度越来越快，鼎中的漩涡越来越快，就只能看到四只白猴变成了四条飞旋的白线，各自缠斗，间或一些红的血，黑的肉，白的骨，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鼎中把四猴搅碎，血肉模糊成一片颜色之后不停地搅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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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少年仿佛也身陷其中，那鼎中如飞轮如漩涡如飓风，一会儿好像日月交辉，昼夜交替，一会儿像两尾鱼，首尾相衔，一会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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