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碎月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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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月剑刺穿第七个宾客咽喉时，扶钰闻到了沈含锦发间的桂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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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珠顺着剑脊滚落，在剑格处犀角雕纹上凝成赤色琥珀。沈含锦的玄铁锅正卡在玉玺缺口，婴儿齿痕咬合的瞬间，她回头望见他金瞳中游走的黑线——像汞毒又像情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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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阿箬的银铃缠住剑柄，“是合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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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风扫断银铃索。扶钰雪发染血，心口烙痕透过破碎衣料渗出黑雾。沈含锦突然想起三日前葛玄朴的警告：犀角遇情毒则狂，碎月剑饮过她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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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警报：检测到苯乙胺超标。”淡蓝光幕在血色宴席间闪烁，沈含锦舔了舔虎口伤口。方才撕咬玉玺时蹭破的皮肉，正渗出扶钰昨夜喂她的解毒汤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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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尖抵住她心口的刹那，无数银丝从屋顶垂落。沈含锦看清那是云螭的药蛇蜕皮，蛇皮内侧用朱砂写着《巫医典》残章。扶钰的剑突然震颤，剑身倒映出他们纠缠的发丝——她的乌发缠着他雪色发尾，在血腥中开出一段黑白并蒂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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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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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含锦握剑捅向自己左肩时，腕间同命蛊发出尖啸。剑锋入肉三寸，碎月剑犀角骤然泛红，像浸透了晚霞的冰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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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这疼，下回别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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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滴落在玉玺齿痕处，青铜锈混着汞毒腾起青烟。扶钰瞳孔忽明忽暗，忽然俯身咬住她伤口。宴席间幸存的宾客尖叫逃窜，打翻的脑髓羹在地面绘出诡异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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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的血......”他舌尖卷走涌出的血珠，“比合欢酒更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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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含锦摸到他后颈凸起的蛊虫。三日前换血时种下的噬心蛊正在皮下蠕动，她屈指弹在蛊虫七寸处：“醉到连噬心蛊反噬都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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