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画皮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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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卷着药香撞开轩窗时，沈含锦正趴在老夫人榻前啃椒盐酥。瓷盘边沿凝着层琥珀色糖霜，倒映出廊下侍女鬓间新换的朱砂梅，那抹殷红里混着细微的尸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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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该进药了。“沈明珠捧着鎏金药盏娉婷而来，葱白指尖搭在青瓷碗沿，蔻丹里嵌着米粒大的蛊卵，“姐姐这般殷勤，倒显得妹妹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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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含锦舌尖碾碎酥皮里的魔鬼椒籽，灼烧感顺着喉管烧进胃袋。系统光幕在辣痛中展开：【检测到箭毒木苷异常波动】，三维结构图显示毒素正沿着老夫人手少阳三焦经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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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今日熏的什么香？“她忽然倾身逼近，鼻尖几乎贴上沈明珠领口绣的缠枝莲，蚕丝绣线里游走着透明蛊虫，“像是...尸油混着蜂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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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盏应声而落。沈明珠广袖翻飞间，三枚骨针直取老夫人廉泉穴。沈含锦旋身掀翻酸枝木案几，滚烫的药汁泼向对方月华裙，汤药遇蛊虫“滋啦“爆响，腾起的青烟里浮现金线蕈的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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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皮蛊虫最怕...“她抄起案头泡椒坛仰头猛灌，辣油顺着下颌滴在湘绣枕巾上，“咳咳...辣椒素破坏细胞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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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沈含锦的面皮如蜡油融化，皮下钻出的蛊虫竟是半透明脑状物，每条触须都长着人眼。扶钰的雪发扫过窗棂，剑风劈开满室腥臭，却在触及蛊虫时被黏液腐蚀出焦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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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看仔细——“沈含锦扯开衣襟，锁骨处的胎记泛着鎏金光晕，细看竟是微雕的河图纹，“这阴阳鱼走向，冒牌货可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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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钰的金褐异瞳漫上血色，剑穗绞住假货脖颈时，指尖抚过她锁骨凹陷：“确实...“剑锋突然调转划破自己掌心，“不如真品合卦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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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珠飞溅在博古架的青铜饕餮尊上，蛊虫尸体竟拼出洛书残图。沈含锦熔了银簪浇在卦象缺口，青烟中浮现地道星图：“双生祭坛在东南坤位！沈明珠换了老夫人的龙脑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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