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佛手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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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香炉腾起袅袅青烟，沈含锦盯着德妃腕间菩提佛珠。十八颗珠子莹润生光，却在舌尖炸开铁锈味的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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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暹罗贡品。“德妃褪下佛珠递来，鎏金护甲划过她掌心，“听闻沈姑娘擅辨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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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光幕在视网膜浮现：【检测到重金属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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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含锦佯装端详，犬齿咬住第三颗佛珠。桂花糖在舌底融化，甜腻裹着血腥冲入喉管——是混着水银的乌头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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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恕罪。“她突然踉跄，佛珠散落满地。鎏金地面映出德妃骤然阴沉的眉眼，扶钰的雪发扫过她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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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心。“他指尖擦过她唇畔，“这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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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含锦猛地攥住他手腕。佛珠孔洞渗出银亮水珠，遇空气瞬间蒸腾成雾。德妃的惊呼声中，她将扶钰推进沉香木屏风后：“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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汞蒸气在殿内漫延。沈含锦撕下裙摆浸入茶盏，湿布掩住扶钰口鼻的刹那，系统警报炸响：【血汞浓度超标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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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的珊瑚护甲叩击青玉砖：“钰儿当年在地牢学得乖觉，如今倒肯让女子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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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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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钰捏碎佛珠，鎏金碎片割破掌心。鲜血浸透的珠核里，半幅残缺山河图泛着幽光。殿外铜铃骤响，三百暗卫破窗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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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这里。“他低笑，将染血图纸按在沈含锦后背饕餮纹上，“娘娘这副身子，倒比龙脉堪舆图还金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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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含锦反手扣住他腕脉，汞蒸气令饕餮纹泛起赤金光泽。冰窖岩画的记忆突然涌入——少年扶钰被玄铁链锁在冰壁，心口烙着“祭“字，血水在冰面蜿蜒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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