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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雅站在厂房门口,一身合体的灰色套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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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女士,看来你的麻烦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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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凤霞没心思应酬。“秦小姐消息倒是灵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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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雅踩着细高跟,“哒、哒、哒”,不疾不徐地踱进了空了大半的车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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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双锐利的眸子,在那些已经歇了火、冰凉的机器疙瘩上溜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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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儿可是听说了,你那几样打头的辅料,现在是想买都摸不着门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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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紧不慢地继续补刀,那调子平得像没放盐的白开水:“生意场上嘛,就这样,没点道行的,早晚被挤兑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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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供货的路子要是不稳当,你东西再好,也就是风光一阵子,长久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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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了话头,目光像两把小锥子,直直扎向林凤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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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现在,打算怎么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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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简直是腊月里的冰棱子,又冷又硬地砸在她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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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凤霞后脖颈子一紧,这秦雅哪儿是来“关心”的,那眼神儿,活脱脱就是在打量一只快淹死的耗子,看它还能扑腾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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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凤霞的指甲狠狠抠着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嘴里却硬邦邦地甩出一句:“天无绝人之路,我肯定能搞到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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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雅那画得精细的眉梢几不可见地挑了一下,唇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那神情,明摆着就是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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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我可就等着开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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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高跟鞋敲击水泥地的声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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