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五章

暴地抓着自己的皮肤，甚至将脖子抓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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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渍与细碎的肉丝混杂在指甲缝中，并沾湿了衣服，男生开始大口喘气，一条又一条青筋爬满了他的面孔，充血的眼球几乎要从眼眶中被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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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这个男生做了一件绪灯鸣隐有预感的事——他用力扯下了自己身上的工作服，神色狂躁地大踏步从机器下方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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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清洁粉末雪花一样飘飞，不断覆盖在男生的身上，与他脖子上的鲜血混合在一起，滴滴答答地落在铁丝网上，然后顺着铁丝网上的缺口流到下方，直至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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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男生神情僵硬地往前疾走，身形因血液的流失而愈发干瘪，最终扑通一声，倒在了出口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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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下时，这个男生看起来像是只剩下一副骨架，跟一套干瘪的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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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引起了小范围的骚动，部分预备员工看向清洁机器的神情已经变得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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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雁行悄悄戳了绪灯鸣一下，用目光询问绪灯鸣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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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灯鸣示意王雁行拉紧工作服，并低声提醒：“经过机器附近时，尽量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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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之前男生的状态看，那些“清洁粉末”显然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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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备员工们并非全然没有思考能力，此刻意识到粉末不对劲的也不止绪灯鸣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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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没见过的男生对清洁机器表现出了明显的厌恶，他跟自己的同伴没有从机器下方经过，而是特地绕开了粉末喷洒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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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洁区的空间因为机器的堆积跟人类的聚集而显出一种与真实占地面积不相符的逼仄感，就在男生即将离开的时候，他脚下踩着的钢丝网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个裂口，大小刚好能容许一个成年人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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