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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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灯鸣以前也去过三角榕市的各种厂区办事，但耐斯特园区的“清洁车间”，还是给她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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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着光的钢铁支架从高高的顶棚处伸下来，在半空中固定住一排排巨型清洁机器，清洁机器下方是处于悬空状态的钢丝网，车间内的员工可以在钢丝网上行走。机器一旦感应到前方有人经过，就会伸出喷口，对着路过的人喷洒不知名的水汽与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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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都处于被悬挂状态的缘故，机器的姿态十分扭曲，如果说之前的食堂打饭器像是水熊虫，眼前的清洁机器就有些类似极地冰虫，数不清的触足从它们巨大的躯体上伸展出来，往空气中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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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灯鸣双手插兜：“机器的设计审美很有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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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雁行没听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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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灯鸣：“一点参观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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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足喷出的粉末纷纷扬扬地飘洒着，落到铁丝网上后，会顺着网格继续下沉，直到被最下方的巨型滚轮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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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将人类衬托得格外渺小而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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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躲避四处盘旋的不知名粉末，走在前面的预备员工不得不拉低头套，免得机器喷洒时粉末溅到衣服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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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烦人。”一个走在清洁机器下方的男生嘟囔道，“真是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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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领口拉得不够严实，一些细碎的清洁粉末还是顺着缝隙飘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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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物造成的不适感让男生忍不住伸手去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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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低的嗡鸣声在整片空间中回荡，清洁机器还在持续工作着，他越挠，工作服的开口就越大，飘进去的粉末也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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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挠痒的动作变得用力起来，他用指甲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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