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被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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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灼华抓着程牧昀的手,想松开又不敢,想靠近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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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牧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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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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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牧昀的手慢慢扶住许灼华的手背,温暖宽厚,她一下就没那么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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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许灼华的情绪的平复了,程牧昀问道:“你要救谁,那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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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灼华抬起头,月光洒在如水般的眸子里,像是破碎的星辰,“程牧昀,他的家人会得到抚恤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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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牧昀明显愣了一下,“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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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灼华紧了紧眉,“可是,梁绍尊不是答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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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绑架女学生未遂,欺压百姓,按军法,该枪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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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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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灼华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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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兵死前太平静了,家里一定还有需要他照顾的人,所以才会听到抚恤金的时候那么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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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万一他家里只剩下老人,没有抚恤金,无异于让他们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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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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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犯了错误,那梁绍尊就没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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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贪污军饷、卖官鬻爵,甚至后来还卖国求荣,做洋人的狗,欺压本国的人,他才最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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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灼华伸出手,拽住程牧昀的袖子,晃了晃,“程牧昀,你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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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一半,许灼华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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