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7章 戏台之下暗潮汹涌

的身影挡住院子门前微弱的灯笼光，俊朗的眉轻轻皱着，思虑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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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抓住许灼华的肩膀，有些无奈地问：“你喜欢听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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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灼华不明所以，“还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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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似乎松了一口气，说道：“我要是早知道今天见的是他，就不带你来了，这个人有点可怕，你只管听戏就行，有我在，没人会对你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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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灼华心底的疑惑更重，什么人能让程牧昀这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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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了点头，历史上的人物，她都了解，其实大家都是人，没什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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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牧昀上下看了看许灼华，“好，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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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进了院子，院内的大槐树上挂着许多灯笼，把前面雄壮的戏楼照得明亮亮，鎏金黑底的牌匾上写着梨园两个大字，银钩铁画，好不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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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楼内，像是一下子跌进了极乐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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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台之上，一名旦角窈窕细步，眉眼含春地唱着，看席下整齐排列着四行四列方桌，座无虚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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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一排一几一椅的贵座，正坐着几位辫子未剪的遗老欣赏着台上的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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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牧昀走向二楼雅间，许灼华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步走上二楼，于梁上悬挂的金灯盏盏，用细细的铁线垂下来，似是漂浮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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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声乐声叫好声，人笑灯笑美人笑，绝佳的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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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最好的位置，一张方桌，正面一把官帽椅，两侧各有两张大方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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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绍尊在方凳上，他旁边的男人坐在官帽椅上，正聚精会神地听戏，手指不自觉随着旦角的身条摇晃，沉浸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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