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记得你是谁。
他们告诉我,她已经被“放归”家园,但我却深知,我的孙女从未真正“回来”过。
当她被教会送进育婴堂时,她还叫艾拉。
那并非一个高贵的姓氏,也不是被圣母福音册铭记的名字,
只是破塔街上一位绣布女工和一名面粉杂役用贫穷与爱所拼凑出的简单音节。
就在她第一次学会如何书写命纹,兴奋地将自己的名字刻入泛黄练习本的那天,一道冰冷的“净化令”将她选中。
原因仅仅是因为她在街角教书板上写下了这样一句话:
“火,也可以是我的。”
他们告诉我,她接受了整整三个月的“重塑课程”。
而她被放回来的那日,天空正飘着绵密的小雨,灰色的云层将整座城市笼罩在一片阴郁的幕帷之中。
当我打开门,她站在门口,神情僵硬而陌生。
背上的书包整齐如新,教会配发的白色披巾宛若一层薄霜覆盖在她肩上,
而她手中握着的那卷“归信证明”,仿佛昭示着她已被剥夺了记忆。
我上前抱住她,她却僵立原地,未作回应,只低低地念着教会教她的句子:
“圣母在上,异端之思不入吾脑。”
我收紧了臂膀,心却如坠入深渊——怀里抱着的不是我熟悉的孙女,而是一个被圣母亲手塑造的泥偶。
她的灵魂被教会烧制成一具没有温度的空壳。
自那日起,她每日清晨四时准时起床,七时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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