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它开始听见的,是自己,是那些被压制在心底太久的低语,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自我觉醒”。
王都正心,光晕宫后区,繁育圣母主庭大殿。
这是一座由圣纹石层层迭构出的无柱神殿,空间空旷到近乎冷漠。
穹顶绘着繁密而古老的祷言星图,每一条线都延伸向命纹轨迹深处,但在正中央,却没有任何十字、也无神像。
只有一面无声的光墙——圣母之镜。
它不映人影,也不映神,只映“愿望本身的形状”。
那是繁育圣母教会的最高教义之一:
“神不是形象,而是顺服。”
此刻,梅黛丝·特瑞安正坐在光墙前的长阶上,手中静静捧着一卷晨星早报。
她是帝国皇长女,繁育圣母圣殿的第一祭监,生于光晕,长于典仪,每一个动作都像被圣规雕刻过,无懈可击。
她的指节修长,骨节略显锋利,修剪得像剖解用的圣刀。
她翻阅纸页的动作极慢,却有一种令人心惊的沉稳,仿佛她翻的不是报纸,而是某具死者留下的心脏记录。
身后,站着主庭三柱执事。
他们衣袍规整,纹袖垂落,低头伫立,无人敢出声。
她翻至最后一页,将报纸合上,放在膝头,目光不偏不倚,声音轻得如祈祷,却锋利如诀令:
“这是……司命写的?”
纳赫执事垂首回道:
“是晨星署名编辑稿,未明署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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