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夜,有人在北区子爵庄园的马厩后认出了他的脸。
他不是战死在前线。
他是在贵族“狩猎演习”中作为“失控沉眠者”被当场击毙的。
尸体未曾回收,编号却赫然在目——
β-17。
“我叔叔没有死在战场。”玛蒂尔达站在碑前这样说,声音不大,却不含一丝犹疑。
“他是死在他们那扇笑着的门后。”
这句话没有登上任何报纸。
但它被隔壁的邻居写在一张信纸上,钉在碑旁,落款是“第六街·凯西修鞋匠”。
第二天,另一张纸被贴上来,来自“第五街·雷文皮匠”。
第三天,第四天……梦灯碑·第十一号,很快排满了一整面墙。
没有统一字号,没有印刷格式,但每一张纸都写着某一个被人记住的名字。
司命坐在对面,每一小时都记录一遍新增纸条的时间、来源、笔迹特征。
他在自己日记上写道:
“钟楼不响了,但市声未息。”
“这是被压抑太久之后,人民以‘纪念’为名、以‘挂纸’为式、以‘修辞’为掩,进行的街角回忆政治。”
伊恩匆匆爬上楼,推开木门时还有些喘,低声汇报:
“主编,东区那边又出现了两面新碑,一个立在军属诊所门口,另一个……在教会布道台正下方。”
司命低头一笑,眼神却并不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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