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有客仙来 第七十二章：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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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和上一次不一样，清清亮亮，是夏日的井水，冷冽也让人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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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到他，或者说，她，卓无昭紧绷的动作就松弛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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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老板怎么来了？”卓无昭微微仰头，他知道她一定在注视着自己，“店里不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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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给老爷子了。有些事我得亲自跑，还有，你别掀我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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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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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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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行者满意地点点头，表示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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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是特意来看我。”卓无昭叹了口气，眉宇间难得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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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行者“啧”一声：“你越来越会来事，下次去陪客人，卖出去多少酒水，算你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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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气一冷：“你知道我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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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无昭知道她不是在问。少顷，他反而问起来：“你见过良十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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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行者悠悠道：“这是你的人情。我替你的仙人朋友，给你的另一个仙人朋友带信，差旅伙食费，我会替你抹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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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便。顺带替我找份去往蜚州的路线图，最好备齐车马，明日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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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无昭话接得顺口，三千行者也不意外：“成交。不过明日之前，我劝你不要待在这里，会错过很多有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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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她一边抬起长袖在脖颈位置一抹，还歪了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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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无昭看懂这示意。他没再多言，三千行者信手一指，身形闪动间，连片衣角也没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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