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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他愿意在此逗留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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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仅限于今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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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二爷相告。今日就当我们不曾见过,我在与桑老、良十七分散后私逃。若是未来有机会见到燕大爷,我会照之前所说,一尽绵薄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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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离开时,卓无昭听到背后微风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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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手一抄,一块……很难说是牌子还是把件的木刻,就落入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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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痕错乱,方不成方,圆不成圆,依稀能从胡子辨认出来是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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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无昭不禁回头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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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东流的身影却落入崖下,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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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月也如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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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洗过似的光亮遍布,一条无人的林道澄净得像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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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放出去容易,要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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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无昭倚在树下,看着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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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他不是全无准备,可出集镇容易,去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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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应该等到天明,再去仔细打听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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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这么想着,“啪”的一声,有石子在他脚边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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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一凛,猛地转过头去,见到的是不远处高高的树梢上,垂下的一双芒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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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上,层层叠叠的衣物,在长长的黑纱下透出来。黑纱来自一顶帷帽,帷帽下的脸丝毫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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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先开口:“恭喜你,脱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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