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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老的轮廓恍惚间远去,卓无昭已然握住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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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死寂之气并没有来到。灯火轻晃,缺陷处补出暗色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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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是鼓声震荡,起初响在天边,而后一点一点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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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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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鼓,旌旗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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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的呼声在奔流,在激扬,如一阵完美应和了鼓点的浪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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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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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声席卷火光,光影在惊雷中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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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通鼓,山海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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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通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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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气回肠的呼喝声一顿,又陡然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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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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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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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声鼓都重重地落在心上,似乎马蹄万千,刀兵入骨,热血都沸腾成杀意,在眉梢眼角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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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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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倏忽退却,连月光都藏于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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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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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刹那,卓无昭发现自己不再身处小径丛林,脚下是潺潺溪流,周围是一片杂草碎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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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十七、桑老,都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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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广阔之地,只听得见又遥远起来的战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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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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