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有客仙来 第六十一章：鲛人夜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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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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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鳞在夜空中划过银光，水珠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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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竹屋主人的特殊关照，还是良十七的确运气很好，小半个时辰，他就收获了大半桶鱼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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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盘映墨，渐渐地一片空寥，水波微微地躁动起来。不知什么时候起，和着这天地的拍子，一阵歌声遥遥，若有似无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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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大多数人印象中不一样的是，歌声并非是哀婉或者悠扬的，虽然不能听得十分真切，但它跳动着，断断续续也带来几分活泼和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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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长久静谧着的另一根鱼竿也偏转了些，良十七知道卓无昭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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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够了？”良十七咧着嘴一抬杆，鱼尾勾月，几乎甩在卓无昭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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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无昭偏了偏脑袋，鱼就擦着他的脸飞过，散发着冰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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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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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乜斜着良十七，其实眼里的睡意还没散尽，整个人少了锋芒，懒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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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十七依旧笑着：“你要是再不醒，我就自己去看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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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陆究竟有没有鲛人都两说。”卓无昭仔细听了会儿，“不觉得这调子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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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十七露出个怀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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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无昭提醒他：“前天，弥坨寨的祝酒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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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一说……”良十七深思起来，话倒是没停，“我更想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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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做到，一时间收起鱼竿和网，将东西都塞回舱里，然后扒着船沿，问底下那团影子：“蛟兄，能带我们去找歌声来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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