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有客仙来 第十八章：心术

目光示意，转向水榭顶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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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这一处，梁柱浮雕飞鸟团花，彩绘映衬，华美非常。”文柳句顿了顿，又看向桌案，“而昨日的医室布置简单，一应器物都没有多余修饰，我所留宿的房间内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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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知卓小兄弟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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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太注意，想来是差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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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无昭模棱两可地应着，其实来这里的第一天，他就察觉到了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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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文柳句所言，哪怕是在不归楼，这样的不和谐感虽然弱了许多，但总归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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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美与凝练交织，繁复与朴素相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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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整齐排放的陶药罐，上下是做了花枝起伏、波浪般层层绽开的木柜隔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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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斗的把手上，还嵌着血一样红艳、雕琢成水滴形的珊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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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的珊瑚大概是掉了，只留下一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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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跟他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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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对坐，总不能让话就这么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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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无昭随口反问：“依文先生看，这其中莫非有什么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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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柳句徐徐道：“不敢妄加揣测，但我曾经……听过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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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断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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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有名士，白昼行慈悲，夜半举屠刀，是心有二分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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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两心相见，仙魔相斗，死无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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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幽幽，落在卓无昭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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