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有客仙来 第十一章：白发不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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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开的沙尘中，他见到的不是卓无昭，而是一个华发早生的富贵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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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掌的痛变成刺，顺着血液扎进了白发人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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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哀戚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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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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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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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人忽地仰起头，发出了一声极为刺耳的尖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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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噩梦般的声音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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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一步即登仙，慕容家不惜设十里流水宴，广邀各门各派修仙大能，意在众目睽睽之下，恭送三少爷原地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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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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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人捂住耳朵，掌心血流更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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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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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你给我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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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人声音凄厉，他冲着再也看不见的敌手，疯狂而惨烈地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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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的一切都在变化，高楼、宴席、宾客，拼合又消散，客套声与交谈声此起彼伏，酒菜与花木的芬芳就萦绕在鼻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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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之而来的是黑暗、焦土，和无穷无尽的啜泣或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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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人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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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边雷与电飞溅，水与火共生，阵法四起，乱轰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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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精疲力竭，他鲜血满身，摇摇欲坠，眼里露出当年奔逃时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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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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