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有客仙来 第十一章：白发不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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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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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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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金夕令箭上的附言，那个才是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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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人转身，一并将残缺的左掌负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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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是孤高的审判之姿，连视线都早有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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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卓无昭本就没有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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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另一处稍高些的石柱上，静静地坐着，观望着先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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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身玄衣融入暗夜，像是在享受着晚风微凉，又带着点儿不涉人间的孤寂与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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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也是黑色的，黑珍珠似的，透出深海里一点细碎温润的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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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人突然很想知道，这双眼睛被剜出来时，会不会一如既往地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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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双眼睛，实在不该出现在一个低贱的斩仙者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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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手旁观、坐收渔利之人，更不配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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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人右手五指微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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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象五行，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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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无昭浑然不觉威胁，玩笑般、缓慢又清晰地唤出了一个名字：“慕容明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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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人瞳孔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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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无昭的话没有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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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江慕容家的三少爷，惊才绝艳，六岁受启，十岁登‘天下英华榜’三甲，十一岁功成，天道大劫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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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人扬手，三道惊雷天降，将石柱劈成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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