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有客仙来 第七章：无相

“我是个没有慧根的人，既修不成仙，也涅不成槃。”他显得有些落寞，“我只想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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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良十七直觉这是一句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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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一次见面，他看卓无昭，就像在看一个戴着面具的人表演，从店伙计，到斩仙者，都没有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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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个鲜活的人，不该用“有没有破绽”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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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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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背后，那个模糊的影子总算是有情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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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十七没有再说什么。他侧身，让开了出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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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无昭反而回头，拿起了那本被扔在案上的《五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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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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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十七愣怔间，就见卓无昭掌心生焰，幽蓝澄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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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一本烧一本，免得再生事端。”卓无昭说完，等了一等，“良仙人觉得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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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十七沉吟片刻，摊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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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与其他无异，该知道的都一样，不知道的还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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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焰升腾，迅速将书册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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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无昭一挥手，只剩下几片黑灰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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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可察觉之处，卓无昭灵气收发，在书册被彻底烧毁之前已然侵入字句本源，将那一份黯淡的诱导力量尽数吸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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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滴水入海，叶落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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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力量与他相融，再也无从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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