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有客仙来 第九十五章：何为

聚水的目光，很难说清那其中到底有着怎样的情绪，或者，那正是他自己的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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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伤势很重，任何犹疑都可能令你万劫不复。何况……现在这个结果很好，我无须见证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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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怕见证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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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聚水的话语并不冷，却利得像刀，将卓无昭钉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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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无昭没有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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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聚水轻轻叹了一声：“你害怕我无知无觉，翠微子的血与肉终将蚕食我，我会成为新生的他。可我能在这里，就代表着他已经输过一次。论心志，他远不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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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我——其实我不需要你的信任，只是自顾自地失望和逃避，未免太不尊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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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冒昧。”卓无昭默然，半晌，他选择最简单的方式结束话题，“往后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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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向我保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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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聚水凝视着他，许久过去，山洞中唯有细碎的水声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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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无声息的剑拔弩张，终归于和平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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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聚水打破沉寂：“我说过，你身上有我讨厌的气息，这一点到现在依然不变。我不想欠你——你要找的人，我会注意；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不妨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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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合我意。”卓无昭并不介怀，刚才的僵持反倒令他灵光一现，拾起了被忽略的线索，“翠微子的残留记忆中，有没有他的下一步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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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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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聚水答得很快，他微微仰头，再不看卓无昭：“他要去一个地方，我无法知道太准确的信息，但有三个字，这副躯体的印象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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