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有客仙来 第九十四章：孤注一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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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微子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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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人在他面前，没有张嘴。相似的面容，让他疑心话语究竟是从对方口中说出，还是自己心里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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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听到他自己，一字一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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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深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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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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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微子握刀的手收紧，他惊觉自己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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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聚水这一招不过是对他分神之术的拙劣模仿，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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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已经被华聚水侵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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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无妨，那也无妨。他所精通的远不止分神之术，他甚至可以再度侵染自身，以灵灭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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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想着，灵气运使，与墨色相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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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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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火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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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八方，一切如纸片燃烧，墨色卷曲焦枯，他的世界渐渐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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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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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微子恍惚了一瞬，他挥刀斩向眼前的人。可是剧烈的痛楚袭来，让他忽然握不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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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刀坠下，斜插在二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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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微子终于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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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是吞噬了华聚水，所以才落入彀中。华聚水与林照联手打造了一个陷阱，一个“不分彼此”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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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华聚水侵染他，而是华聚水的意识保留在他之内。无须分辨清楚，他们亲手点燃业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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