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有客仙来 第九十三章：我,或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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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距离卓无昭来不及再避，手中无刀，石锥只容冒尖，他双指夹住，一折身，一拍掌，锥尖扎入当先的白狼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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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白狼身子摔出，撞翻侧边奔来的一只长角鹿。鹿角插进白狼肚皮，又被巨力折断，血流满地，狼和鹿同时倒下，只剩声声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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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无昭顺势一步与众兽拉远距离，扫腿踹飞一只趋近的野猫，另一条细链缠上半空的乌鸦，运力一甩，听得啪啪啪啪一阵响，兽群弹丸般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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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先前，这一拨野兽已然体型见小，数量见少。只是稍一周旋，卓无昭闻听身后纷杂，一瞥眼，那木枝厮斗处竟成了一片新的活林，又像一堵密不透风的高墙，直朝他所在滚滚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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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神间，左右蛇影窜出。细链早一收一荡，探入溪中，倏忽卷起一片水光，吞没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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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流血，数段干枯尸骨落在地面。玄刀从水色中飞出，重新被卓无昭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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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无昭屏息，凝气，飞掠，迎向木枝活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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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刀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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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川为之震撼。气劲翻涌，活林轰轰烈烈断裂、崩塌，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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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整座山渐渐平息，卓无昭见到一道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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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立足于重重断木间，水上人的衣着，染了灰，有了裂口，眉目却变化，旧颜中透出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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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聚水，或者——翠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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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无昭面对他，眼中闪过一丝极复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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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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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发出一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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