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有客仙来 第八十九章：水月待朝夕

着翠微子的枝丫四分五裂，想来其中躯体已成碎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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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聚水只是静静地看着残枝纷落，又阖上双目，苍白湿润的脸上无悲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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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经历的人生不够他学会表达太深切的情感，在湖底的漫长岁月里，委屈、愤怒、恐惧、憎恨、期待，最后都变成遥不可及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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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占了那份本不该属于他的力量，隐匿所有气息，到现在，此刻之前，他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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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微子……他曾经的良师益友，宴席散尽后的、他的仇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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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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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热的气息涌上来，皮肉泛起刺痛，不，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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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开眼，水下赤亮，一圈一圈，形成一朵盛开的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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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锁在莲心，稍有动作，“嘶”的一声，是被烧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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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是在湖中！翠微子教过他，木遇火成烬，火遇水则熄，他牢记着，也猜到翠微子会准备万全，毕竟如今他的力量，大部分来自于翠微子的“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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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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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下传来翠微子的声音，浑厚清晰，如在群山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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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聚水咬牙，堪堪用水墨构成一丝防线，墨渍不断蒸发，又不断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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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火焰越来越高耸，越来越逼近，焰色赤中带金，纯净无瑕，华聚水明白自己无法抵御，他正在迅速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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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非凡俗的火。这具身躯踏足佛道，采撷了足以净化罪恶的火苗，它被称之为‘业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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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罪，也将由它涤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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